第05章(1/ 2)
唐菲一直在做噩梦,一会梦到与贼人争斗,一会又梦到和丈夫新婚之夜,初试云雨之欢,丈夫抱着自己不停的抽动,只觉得欲仙欲死,心魂皆酥,自己一双手臂拼命搂住丈夫。
忽而眼前一变,丈夫本来焦黄的面皮变成了另外一张英俊的脸旁,正是那个奸贼薛岳,却还是死死搂住自己。
唐菲只想奋力推开,但全身软洋洋丝毫使不出力气,只能任其奸污,欲哭无泪,可身体就硬是不受自控,情潮难禁,只见薛岳一震狞笑,又是一变,这次竟是一个巨大的狼头,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来!
「啊──」的一声惊叫,唐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,只觉得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,这才四下看看,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家里,难道丈夫没死?这一切都是梦吗?
「好了好了,夫人醒了。」
听到唐菲喊声,几个在门外的妇人纷纷走了进来,唐菲一看,都是自家的邻居女眷。后边跟着一名黑须青衫的老者,唐菲认得,知道是自己丈夫的好友太医胡晓。
只听得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说:「观音大士保佑,夫人这五天来昏迷不醒,可把我们吓坏了。」
「这下好了,夫人醒过来了,胡太医真不愧的圣手啊。」
唐菲一听吓了一跳,连忙问胡晓:「多谢太医为我疗伤,我真的昏迷了五天吗,我家了其他人呢?」
胡晓长叹一声,「嫂夫人,看来您还清楚,您家里出了祸事,曾大人遇害;夫人追贼出城您被暗器所伤,昏迷不醒,至今足足已有五日了。」
唐菲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,并不是做梦。不禁心下凄哭,忽然想起没见到自己的女儿和老家人,随即又问胡晓微微一沉吟,「夫人刚刚苏醒,还是安心静养为主。」
唐菲一听知道大事不妙,颤声说:「难道曾恬儿她也遭不测了?」
胡晓一跺足,「嗨!那忠心的老家人已然被害,曾恬儿身负重伤,道是没有生命危险,只是……」
「怎样?!」
「只是头脑遭受剧烈伤害,后半生怕是个白痴了。」
「天啊……我命好苦啊!」唐菲终于按耐不住放声大哭,旁边的女眷们一边安慰她一边不住的掉眼泪。
唐菲哭了一阵,挣扎着起来去看女儿,众人拦挡不住,只得跟随过去,唐菲只见曾恬儿半躺半卧在床上两眼呆滞,心中如刀绞一般,抱着女儿身体又是一阵嚎啕大哭。胡晓此时已悄然退出去。
过了许久,几个邻居劝住唐菲,说到前院已经架设好灵堂,这几日不少官员都来拜祭过,唐菲只道是众邻居帮忙,不断感谢,谁想到邻居们都说是她的子侄一手操办,唐菲听得茫然,忙问是哪个子侄?
「就是那位薛岳少侠啊,哎哟!这些天夫人昏迷不醒,小姐病重,都是他忙里忙外的,多亏了他了。」
唐菲一听薛岳的名字,气的火往上撞,大声问,「他现在人呢!」
只听门外有人喊话:「师姑啊,小侄在这里,可有什么吩咐吗?」
唐菲不愿意在邻居面前把事情揭穿,强压住心头怒火,对周围的人说:「还请诸位高邻暂时休息片刻,我与我这『子侄』有话说。」
众人纷纷出屋,只见薛岳一袭蓝衫,头上带孝,笑嘻嘻的走进房间,躬身施礼,「师姑安好?」
唐菲摘下墙上宝剑,走到薛岳身前指住他的喉头,「奸贼,你竟然还在这,难道欺我宝剑不快吗?」
薛岳呵呵一笑,「师姑啊,是我把您母女送回家中,又为姑丈操办身后事,您不谢我,怎么还要杀我?」
唐菲一阵冷笑,「你这奸贼难道还存的什么好心吗?我问你,圣旨到哪里去了?」
薛岳双手一滩,「那是东厂的东西,自然已经物归原主了。」
「那你还有何话讲!」唐菲摆剑就刺。
薛岳轻轻一闪避开剑锋,还是那样奸笑道:「师姑好不晓事,那圣旨虽说对东厂颇为要紧,但那帮阉党圣眷正隆,难道仅凭这一张黄纸就能扳到吗?到时候打蛇不死,定反遭其害,东厂做事情一向赶尽杀绝,师侄将圣旨送还给他们,正是为了保住师姑母女性命啊。」
唐菲心念一动,知道薛岳所说不假,可惜这个道理自己丈夫至死都没明白,她冷笑道:「你当我是三岁孩童?那帮东厂狗贼怎么会听你的话,你到底是什么人?」
薛岳呵呵一笑:「师姑啊,我马上就要入朝为官了,大家同保圣上,位列朝班,自然是要给我几分面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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