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七)(1/ 2)
芹躺在我怀里,脸贴着我前胸,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。
接下来三天,芹没有去摘店门玻璃上挂的「暂汀业」的牌子。整整三天,了我们肚子饿了,到外面小店里吃饭,我和芹都是在床上玩。
每天,从清晨到深夜,我一次次爬上芹的肚皮,进入她的身体,伴随着她的理反应,在她体内射出一滩又一滩。
第四天早晨,我精疲力尽地爬下芹的床,走进厕所洗乾净身体,换上乾净衣,回到床边,芹仍在酣睡。我俯身在她额角吻了一下,转身走出店门。
来到街上,七月骄阳刺得我一阵晕眩,我辨了辨方向,迈步向学校走去。一走,一路调匀呼吸,几天来,性交太多了,走得快些就感到上气不接下气,膝酸软,脚步虚浮,阴茎软软的垂在下面,龟头热辣辣的,睾丸被迈动的大腿碰着隐隐作痛。我心里念叨着:「难道男人被女色掏空身子就是这样的?」
校园里空空荡荡,早几天,许多同学拿了文凭拍了学士照,己经走了。我到务处查到了接收我的医院,领取了报到信,决定再去宿舍看看。
宿舍楼可谓「满目疮痍」,遍地扔着同学们临走时丢弃了的旧衣服、破鞋烂,还有撕烂的乐谱、画稿,砸碎的结他。一间宿舍的墙角堆着十几、二十张光,看包装,知道是洋人黄片。
我转了一圈,发现於波还躺在宿舍床上,跷着脚听「WALKMAN」。见进去,冲我点点头,声音很大地说:「分哪儿啦?」
「延东。」我扶门框站好。
「不孬。」於波随着音乐点头晃脑。
「你呢,回烟台还是留下?」我扫视着屋内,见他没有收拾东西的样子。
「哈哈哈,托福托福,中山,内科。」
我点点头:「恭喜,恭喜,新上海人。」说着,我往外要走。
「看你不高兴,不欢迎我留下?」
「高兴?」我回过脸来,朝四周晃晃头,「树倒猢狲散,高兴什麽?」
他坐起来,摘下耳机,定定看住我:「行,哥们儿,够朋友,你还记得兄弟气。」
「唉……」我长长叹口气,摇摇头走开了。
回到芹的店里,芹还躺在床上,见到我进屋,向我伸手:「吓死我了,我当你一去不回来了。」
我和衣在她旁边躺下,让她枕在我臂上:「我回学校去看看,把报到信拿来,在延东医院骨外科。」
「那麽你今天就要走了,是吗?」芹悠悠地问。
「我先把东西搬回家去,铺盖什麽的。」我轻声回答。
「那你还来吗?」芹趴过来,下巴抵住我胸口。
「来,」我肯定地说,「八月中才上班,还有一个月空档。」
「可是你晚上不能陪我了。」芹失望地说。
我捉住她的胳膊:「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,像这两天搞法,你永远好不来。」
「我不管,」芹在我身上扭着身子撒娇,「我要你陪我,给你操死我也心甘愿。」
「你死了,我可不情愿。」我抚摸着她的秀发,「我要的是活生生的你,会气,被我操的时候会发抖,我摸的时候又滑又热的你,我不想到时候抱牢你的碑唱我的肉。」
「你坏死了,讲得难听死了,」芹攥起拳头捶我,「那你白天来陪我。」
「好,我白天一定来。」我抬手看看时间,「哟,十一点了,还没吃早饭,去买点面来,我们吃完了再作打算。」
吃完午饭,芹帮我收拾好东西,捆紮好,提在手里,到店外,芹锁好门,同一起上了出租车,来到我家文定路老房子。
在房里放下东西,芹气喘吁吁地擦着额头上的汗,我找出毛巾到厨房淘了一,递给她,打开电扇让房间里有点风。芹坐在上次坐过的沙发里,看我在屋里来转去整理。
我正弓着腰在小床上铺着被褥,忽然觉得屁股有点感觉,回头一看,原来芹沙发里,脱掉了高跟鞋,跷高脚,用穿着丝袜的脚趾抓我屁股,脸上调皮地笑。我顾不上理她,一边铺着床,一边恨恨地说:「你等着,等我弄好床,好好理你一下。」芹笑得浑身乱颤,仍用脚趾抓我。
我整理完床铺,到窗前拉上窗帘,转回身走向芹。芹端坐在沙发里,神色紧地看着我向她走近:「不要,不要,我们在这里弄,隔壁人家会知道的,告诉家里人对你不好。」
「咳!隔壁人家才不会理我哪!我在这里都住十多年了,连隔壁姓啥都不知。」
「真的啊。」芹明显地放心许多。
「千真万确,我们家这种独门独户的,和你那里老式里弄房子不一样,你那少讲都是五六十年的老邻居了,不熟也熟了。」
说着,我把芹从沙发上拉起来,解开她胸前的钮扣,芹一抖肩膀,上衣顺着臂滑落下去,芹自己伸手到背後解开胸罩的扣子,然後从前面摘下来,叠好放沙发扶手上,上身赤裸着与我面对面站着。芹的肩头很圆,几根黑黑的腋毛从窝钻出来,被电扇吹得轻轻摇摆,一对饱满的乳房挺立着,雪白的皮肤下映出色的血管,乳晕被电扇的风吹得起了一粒粒疙瘩。
我松开她的裙腰,向下拉开长长的拉链,露出里面小小的黑色三角裤。我把子褪到芹脚踝,让她两脚跨出来,芹接过裙子照样细心地收好放在沙发上。
我手指伸进芹的黑色内裤两侧上缘,往下拉到膝盖,芹弯腰提脚脱掉,抛到发上。
芹一丝不挂站在我面前,小腹下面一片黑色阴毛,齐齐的三角形向下,两腿紧,眼睛火辣辣地看着我。
芹伸手抓起我的两只手按在她胸前:「给你,玩吧,等一会儿再到床上去,先站在这里给你玩玩。」
我低下头,把芹的左乳含进嘴里,舌头舔着奶头,左手握起她的右乳,搓揉,右手向下伸进她两腿之间,摸着大腿内侧光滑的皮肤,芹一面喘息着叉开两,弓起腰背,把下阴迎向我的手指,一面把我的头按在她胸前,另一手熟练地开我的衣扣和腰带。
芹的左乳头在我嘴里变硬,越来越突出,我用力吸着,像婴儿吮吸母亲的奶,芹低头看着我在她怀里吮吸,粗浊的呼吸直喷在我脸上。我的右手按在芹的阴,阴毛在我的掌心里「沙沙」作响,我用手指分开阴唇,中指触到了阴唇中,火热的阴道口糊满了黏滑的水液,我犹豫了一下,芹附在我耳畔鼓励:「手进去,伸到里面去玩。」
我得了激励,中指向上弯曲,很顺利地找到阴道入口,慢慢探进去,芹又低在我耳边说:「侬想伸两根手指头进去,也可以。」我把食指也伸了进去。
两根手指好像插在热气腾腾的水塘里,我用并拢的中指食指在宽松的阴道里圈搅动,弯曲起来抠着里面一环一环的肉棱,芹双腿哆嗦起来,身上一阵阵打,双手紧抱住我的头,嘴贴在住我耳朵,边呻吟边含糊地说:「哦……呵……意……呵……过瘾的……再弄……」
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我身上,我用左臂搂抱住她,时间一长,觉得她越来越,我觉得手指弄得无趣,抽出来,两根手指沾满亮晶晶的液体,分开手指,指黏黏的拉着长丝,放进嘴里吮一下,咸咸的,微酸。
我把芹抱到小床上仰面躺好,飞快地除下内裤,腾身上去,握住阴茎前後搓搓,让龟头露出来,哈下腰,对准地方,一下子插进阴道,急急地干起来。
几分钟後,芹咬住我的肩膀,嘴里「呜呜」叫着,在我身下使劲踢蹬两腿,跟敲得床板「咚咚咚」地响,身体开始一抽一抽地扭动,我猛烈地操了最後几,努力赶上她的进度,在她身体里射了精。
这次完事以後,在穿衣的时候,芹表示很满意我俩同时达到高潮,我回想一,这次的确是我们第一次配合得这样默契,我留意了一下芹的下阴,这次没有以往那样性交後有精液倒流出来,我想可能是因为芹的子宫高潮收缩,及时把同时射出的精液吸了进去。
我送芹回到店里,开始打扫我住的那间小房间,芹身子倚靠在门框上,双臂在胸前,看着我一点一点清除我住过的痕迹。她默默地看我扫地,拖地板,擦桌子,一声不响,直到我忙完。
我洗了手,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。抱她在怀里,两人静静地在暮霭里坐了很。
我起身告辞,芹没有送我,看着我开门出去。我站在街上,手心里捏着芹家的钥匙,想了想,放进裤袋,向父母的新家走去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我一言不发,老爸老妈奇怪地看着我,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候,妈妈关切地询问我,我推托是因为同学星散各地,所以心情不佳。老爸了,感叹一番他当年历经政治运动後,同学之间冷漠无情,直到今天仍然老死相往来。看了一会儿电视,我表示还是回老房子睡,可以调整一下脱离学校心,说完,不等他们回答迳自走出家门。
回到自己的小房间,冲洗乾净身体,躺在床上,努力想使自己睡去,可是脑一幕幕闪过半年以来我和芹恩恩爱爱的情景。直到半夜才渐渐睡去。夜里几次悠醒来,摸着身旁空空的,叹一口气,翻过身去,想像芹正在干什麽,又渐渐着。
早上七点,小区附近那所小学校操场上的高音喇叭叫醒了我,爬在阳台栏杆看着楼下不远处小学生们排队抻胳膊蹬腿,也很好玩。看他们作完,我想起来己有一年多没有体育锻炼,现在要是上街找人打一架不知道会输还是赢。我找来学校里穿惯了的运动短裤,往上拉的时候,发现屁股胖了许多,勉强扣上腰,换好运动鞋,去楼下在小区里沿着居民楼四周跑了几圈。
跑完步回来,在厕所里冲洗乾净身上的汗臭,下楼买了早点草草吃过,我一人倒在沙发里,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墙壁出神。
坐着发呆也不是个办法,我立起身,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。
抬手从墙上摘下许久没有摸过的青龙刀,这还是我高中的时候,老爸到浙江差的时候买回来练太极用的,被我无意中发现刀口用的是花纹好钢,於是花一星期的功夫磨开了口,老爸自觉提着一柄杀人利刃在小区里练太极不成提统,刀也就归我所有了。
我「呛」地抽刀出鞘,雪亮的刀身泛着青白的光芒,我挥舞几下,刀刃划破气发出「咻!咻!」的鸣声,我用手指弹着刀身唱了几句「沧海一声啸,涛涛岸潮」,不过好像令狐大侠用的是剑,不是青龙刀,可是耍刀的展南侠和锦毛不见得有我唱得好。
我挂好刀,眼睛无意中瞥见墙上挂着一幅玻璃喷彩画,这是高中时的同学孙送给我的。
孙东读书不算好,成绩在班里合格以上、良好以下,但是拥有过人的美术天,可能与他父亲是知名画家有关,因此,在高二孙东的时候不知他父亲通过什关系,让孙东直接进入上海美院就读,所以我们几个中学同学笑说孙东是我们级第一个大学生。
孙东倒也有情有意,美院毕业後,进了什麽艺术设计公司搞设计的同时,还给我们这些要好的同学每人一幅他的试验作品。听别的同学说,他最近一年在术界混得颇成功,已经在某私人画廊开过几次画展,卖出了不少作品,小小地了一笔。
我在百无聊赖中起了念头,想去看看孙东现在在搞些什麽名堂。
一路上我直担心孙东可别不在家,又一想,不会,艺术家哪有按时上下班的惯?
果然,孙东不在家里。我敲了敲房门,他那老父亲出来应门,看见是我,很情地拉我进去坐,我说明来意,老画家给了我孙东在外面租住的地址和电话,看了一下地址,还好不远,坐地铁两站,下车走二十分钟。
等我敲开孙东的家门,一走进去,「哇塞!」,屋里烟雾迷漫,呛得我不由倒退了一步。孙东有点不好意思地请我在门口脱了鞋,大家在铺着草垫的地板盘腿坐了下来。
我抬起头环顾四周,发现这里的确是一个艺术家的天地。
房间小而拥挤,但不凌乱。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矮矮的炕桌,四周靠墙是圈人高的竹制书架,层层叠叠放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图书,墙上贴着粉红色的墙,装饰性地布置了一把大折扇和几个戏剧脸谱,窗户垂着厚重的红花窗帘,把日的暑热和烦嚣关在了外面,天花板吊下一盏吊灯,发出了柔和的黄光,低低,我伸手就能够着,地上铺着褐色的草垫子,我摸了摸,厚厚的,挺有深度和性,我们跪坐在上面的确很舒服。
孙东看着我东张西望,很得意很宽容地笑了:「嘿嘿,这些都是我设计的,都是我自己动手布置的,连草蓆都是我自己编的,怎麽样?不错吧?」
我很惊愕他有这份手艺,感叹他如果不做画家也能靠编草蓆谋生,刘备就是草贩履出身,想来他也该前途无量。
大家嘻笑了一阵,又谈起他的近况,他很得意他的发展计划一一实现,正在更高目标迈进,言辞间似乎还炫耀身边女人不断。
我正在暗自忖度这小子话里的水分有多大,旁边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,孙东起电话说了起来,一面说一面向我使眼色,好像对方是他艺术界的朋友,要来他见一面。
等他放下电话,我准备向他告辞,他一把按住我,说:「等会儿来个女的,向你介绍介绍,大家一起开开心。」说着,眨眨眼睛,神秘地笑了笑。
大家一起开开心?什麽意思?孙东和女朋友开心有我什麽事?我不解地问他什麽性质的朋友。
「咳,什麽性质,就是你情我愿,大家凑在一起玩玩的性质。」孙东满不在地点上一支烟,眼光瞟着房门,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。
我恍然大悟,追问他这种事情艺术界是不是颇常见,孙东像教白痴似地告诉,现而今搞艺术的,或者和艺术沾点边的,自认为新新人类,以往的条条规矩是森严越敢破坏,像是男女间出於生理需要苟合一时,早已不是什麽新闻了,家几个朋友玩得来的,好几个男女聚在一起找点乐子也是司空见惯,他就经常加这种场合的活动,反正都是朋友,或者朋友介绍来的朋友,好合好散,只要的时候不太过火,不伤害别人,大家都会高高兴兴。
正在说话间,房间门上「笃、笃、笃」响了几下,孙东起身去开了门,进来位身材高挑的姑娘,长长的脸蛋,白里透红,光溜溜的脑门很宽,及肩长发拢脑後紮成马尾,头上箍着一副墨镜当发卡,上身穿黑色针织露腰紧身背心,露两个圆圆的肩头和白藕似的胳膊,两个圆滚滚的乳房在黑背心涨得鼓鼓的,针的网眼被撑开大大的,看得见里面胸罩的白影,下半身穿一条长及脚踝的白布,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,整体感觉活泼、大方,年龄二十二三岁,像个还在书的大学生。
这女孩子走进房间,看见我,先对我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,自己脱掉运鞋,光脚走在草蓆上,我注意到她白白的小脚很匀称。
她走到矮桌边,在我对面坐下,自己倒了杯水喝,放下杯子笑嘻嘻地转向孙:「阿东,这位是你刚刚讲过的老同学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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