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我真想过公公那样的生(1/ 2)
第二天上午,因为西乡隆永要去造士馆学习,所以直秀就只能去拜访大久保一藏。各藩藩校一般要求的入学年龄是十五岁,大久保今年十三岁,所以还没入学。
说起来,西乡这些下士子弟还要感谢岛津八代家主重豪。重豪之前萨摩岛津家因为财政窘迫是没有正规藩校的。
重豪生于延享二年(1745年),死于天保四年(1833年),宝历五年(1755年)继位,天明七年(1787年)退隐。退隐后与后两任家主争斗,直到临死前都牢牢控制了藩内大权。
重豪以强力手段建立了藩校造士馆,从1770年到1773年,经过三年才初步建造完成。造士馆在维新政府成立后更名为鹿儿岛造士馆高等中学,后改名为扶桑第七造士馆高等中学,是鹿儿岛大学的前身。
重豪的气魄很大,当时幕府的官校昌平簧,也称昌平板学问所,只接收高、中级武士弟子,而造士馆从开张就允许下级武士的弟子入学,在1773年建立的医学馆甚至允许町人子弟入学。
造士馆等教育机构提高了萨摩武士的整体素质,西乡隆盛、大久保利通等人都是从造士馆崭露头角后走上风云之路的。
大久保家的屋敷离西乡家只隔了一条街,直秀上门拜访时大久保家的家主大久保次右卫门并不在。因为大久保一藏没有元服,所以大久保夫人也在场陪同。
西乡家里是不富裕,相比之下大久保家里就是穷困了,母亲体弱多病,三个妹妹还小,大久保夫人平时不得不干些内职来维持生计。
后世有人说1853年米国黑船来访敲响了幕府的丧钟,还有人说1858年廷臣八十八卿列参事件引起了幕府威权丧失,另外有人赞同幕府崩溃始于1860年樱田门外之变,还有什么“1862年寺田屋事件引发了倒幕风潮”、“1866年第二次长州讨伐战是幕府倒下的开始”等等,但实际上大饥馑“天保凶作”(1833年—1839年)之后,幕府和各藩内部都已经开始各种变革,德川幕府维持了两百多年的统治受到了各藩默默的挑战。
大久保家就是萨摩藩内政改革的受害者,其实不改可能更糟糕,但谁能分的清?
萨摩藩从一开始成立就是负债经营的,1616年首代藩主岛津忠恒时,藩债已有金2万两,到了1640年二代家主岛津光久上任,藩债膨胀到金35万两,再到了1801年,藩债已经从八代家主重豪继位时的金90万涨到120万两。
萨摩藩财政的穷困是由多方面造成的,首先的原因是武士及武士家庭数量过多,按人口比例算萨摩藩的武士及武士家庭人口占总人口的26%以上,武士人口占比为当时扶桑各诸侯中的第一。
萨摩藩采用外城制、门割制等独特的兵农分离制,实际上很多武士还是“知行制”,也就是领有自己的领地。
而此时幕府及各藩普遍推行“俸禄制”,只有高级武士才是知行制。俸禄制的好处是武士脱离土地和土地上的领民,幕府和各藩藩政所能够深入管理领地,同时可以减少武士数量的增长速度,减少财政支出。
当时承平已久,扶桑各地的武士数量都有所增长,直到幕末的时候,幕府和各藩才拼命裁员——顺便说一句,这也是幕末的“志士”浪人那么多的原因之一。
岛津家的家臣也和其他诸侯一样分为城下士和外城士。城下士就是藩府直辖的武士,一般住在治所的城下町。外城士即乡士,住在农村,平时没机会到“城”里拜见家主和高级武士。
江户时代的“城”类似西洋中世纪的城堡,德川幕府规定“一藩一城”,藩主和高级武士住在“城”里,同时藩府也在“城”里办公。
岛津价的城下士包含:四个“一门家”,加治木、垂水、越前和今井,这四家的领地都超过了一万石;三十一家“一所持”,一所持的领地都至少占有一个乡;十三家一所持格,地位相当于一所持;十九家寄合(组头)和五家寄合并。以上都属于上士。
上士之外有“平氏诸士”,其中有七百六十家小番(马回役)、二十四家新番,这些武士家格都属于中级武士,“平氏诸士”的“下士”有三千余家的小姓组(徒士)、与力。
外城在天明年间改称乡,外城士即乡士,在萨摩领内共有一百十三个乡,乡的治所是“麓”,也叫“府本”,类似小型堡垒,有乡士年寄、横目和组头等藩吏,大部分乡士们居住在各自的庄屋(村子)之中,类似小地主。
虽然很多乡士都自己耕种土地,但其余的大量武士都脱离了土地,领民们要供养这些武士,造成了藩经济的窘迫和领民的生活困苦。
另外扶桑的耕地面积少,农业先天不足。后世扶桑国土约75%属山地丘陵地带,小规模的山间盆地及平原散布全国,山地面积占总土地面积比最大的地区是四国岛,为79.9%,其次是九州岛占64.8%、本州岛有63.6%、北海道最低为49%。
萨摩位于九州岛最南部,领地内没啥大平原,后世的介绍说鹿儿岛有兴盛茂密的森林和丰富的温泉,没说出口的是耕地面积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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