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毒发(1/ 2)
“让他说完。”玉明哲制止了玉文溪的举动。玉明哲又看了一眼景牧,淡淡的道: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你不过是想试探我,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对吗?”玉明哲冷冷的道:“旁的谋士进来还要一个投名状,难道你进来,我就不能试探一二了?”
“你凭什么与旁人不同?”玉明哲反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景牧仿佛是被问到了,良久才道:“反正我知道我出事了,玉家绝不会好过。”
“还耍无赖呢?”玉明哲言语里突然多了一份纵容。
玉明哲看着站在那里十分倔强的景牧,对玉文溪淡淡道:“将陈阁的东西收拾收拾,以后他玉家的事就不必再用他了。”
“家主。”陈阁跪地道。
“你拿些上好的药给他处理一下,公子牧今日也累了,回去好好歇着吧。”
“是。”玉文溪领命。
玉文溪拿了些药给景牧抹上,对上景牧那尚有些愤怒的脸色,淡淡道:“二公子睡吧。”
玉文溪从广益堂出来,再一次回到思危堂的时候,陈阁已经不在了。
玉家的谋士知道玉家的事太多,除了永远留在玉家之外,便只有一条路。
离开人世。
用景牧,一直都有很大的风险。
因为景牧不像其他谋士,只是稍微有些才华的平民百姓。
“景牧那边处理好了。”经过刚刚那么一闹玉明哲睡意全无。
“二公子已经睡下了。”玉文溪道。
“你怎么看景牧今日的表现?”玉明哲淡淡的问。
“我到广益堂的时候,看见陈阁拿着椅子要往二公子身上砸。彼时二公子似乎也是要冲上去,硬生生的受了这一砸。”玉文溪把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如实说了出来。
“二公子许是年少心性,可能是打架急红了眼。毕竟,毒人于打架一事上并不占优势。”
“倘若那椅子真的砸到了景牧身上,你觉得会怎样?”
“二公子的额头会血流不止,甚至溅出来的血会因为距离的问题溅到陈阁的身上。”玉文溪顿了顿,有些难以置信的道:“陈阁会命丧当场!”
毕竟,毒人之血乃是天下剧毒。
普通人沾之即亡!
“你瞧瞧,他分明是动了杀意。”玉明哲淡淡的道。
分明是即便是将自己搭上,也要让对方吃不到好果子的模样。
“二公子只是……过于争强好胜了。”
“你说景牧刚刚在这里说的那番话,如何?可是发自肺腑?”玉明哲没有接话,又问道。
“二公子聪慧,对于捧杀一事一直心知肚明,有些怨气也是应该的。”
被人当成局中棋,普通人多多少少都会愤怒。
“可有做戏的成分?”
“家主以为,那些话都是二公子故意说的?”
“我希望不是。”
玉明哲没有说死,景牧这个人能够在玉家层层搜查下躲了几天,却又突然回来,这本身就是疑点。
他说要做玉家剑,正常人若有他那样的遭遇,应该恨极了玉家。
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为玉家做事。
除非,他明白自己除了依靠玉家便再也活不下去,委曲求全,不得不而为之。
“过几天,就该到景牧的毒发日了吧?”
“是。”
“那这几天就让他住到秋水居,你也好将广益堂整理整理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一定要看好景牧,莫要再出什么差池。”
“文溪明白,此次失误定不会再有。”
“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程筠墨花了好几个日夜,不眠不休做出了许多无字的牌位,粗略的算一算,应该是够的。
程筠墨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,剩下的日子便是做牌位。有时候楚玥会过来看看,给她送些吃的,与她说说话。
程筠墨凭借着从小就雕刻,从千万次实践中学到的技巧,做出的牌位还十分有模有样。
便是见过楚族宗祠原来模样的楚玥也说:“与楚族宗祠原先供奉的牌位无什么差别。”
程筠墨这边忙忙碌碌,南疆城的百姓也忙忙碌碌。
忙着说着最近南疆城的新鲜事。
只是这一切也都与景牧无关,许是毒发作的时间向来不准,自那日与陈阁打完架,睡梦中,昏昏沉沉时,景牧便觉得十分难受。
他被小吴一脸恐慌的摇醒,景牧十分明白自己在经历什么,他用尽所有力气,才发出微弱的声音:“去找玉文溪。”
小吴赶紧出了广益堂,去找玉文溪。
玉文溪匆匆赶来的时候,景牧已经昏睡过去,她熟练的用了些常用的缓解办法,静等景牧醒过来。
玉文溪在等景牧醒来的同时,细细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。
广益堂的布局都是她一手操办的,所以她对广益堂每一间屋子里最初的布局都记得很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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